5
一方通行抱着最终信号，坐进了停在雪地上的汽车。他坐在助手席上，驾驶席上的是番外信号。
“到哪里啊？”
“躲躲藏藏地逃跑只是自我消耗而已，想要尽快做个了解的话，直接闯进骚乱正中央才是最快的办法。”
了解~番外个体随意地应道，她把艾莉莎莉娜给的车钥匙插进去点燃了引擎。大概是自动档的吧，她只用单手就能流畅地驾驶了。
在不自然地漆黑的夜晚，前照灯的光芒像是要切出一道光明一样跳跃着。番外个体驾驶着汽车转眼之间就离开了小小的城镇街道，向雪原冲去。
“到国境大概还要五分钟吧。……话说回来，是要冲进那个在这里也能看得很清楚的战场吧，即使是非科学也该有个限度啊。”
黑暗的天空中飘浮着巨大的要塞。
实在是大得过头了，本应有着相当的距离，却好像积雨云整个覆盖了头顶一样，大到连天空的角落都要盖住似的。
更有甚者，在这个要塞的背面，散发出淡淡光芒的两具天使在空中激烈拼杀着。羽翼相互纠缠在一起，相互撕扯，冲击波一般的尖叫声四处回荡着。其结果，在漆黑的夜空上展开了一片绝对说不是上自然的星空。
“呃、啊……！？”
和接近海原时一样，但是量上面却是压倒性的巨大的「压迫感」，坐在助手席上的一方通行的胸口揪紧了，有种心脏绝对不可能承受得住的感觉，那个星空一定有古怪。
在胸口的压迫感下，一方通行一边呻吟一边说道。
“……喂，你真的不知道那个东西是什么吗？既然是从御坂网络里提取恶意的体质，应该能从那里获得情报才对吧。”
“你是想问关于哪个天使的？是那个冰之翼的？还是那个雷之翼的？”
“……”
“顺便一提，即使是学园都市的情报，我觉得那也必然不会仅限于科学上的情报喔。”
……这么说的话，最终信号与「那个」有着深层次的关系，要救最终信号的话，光是靠科学会力有不怠也是理所当然的吧。
那就是。
那个怪物飞舞着的天空，就是让最终信号受苦的元凶所待的世界。
那样的话，为了解救最终信号，一方通行就必须上升到那个领域去吧。
怎么做？
爱华斯的力量是压倒性的。
光凭一方通行的「黑翼」的程度，大概都没机会出手。明明号称恶党，却连一个娇小的少女都没守护住。那么，怎么做才好。该怎么做，才能在从这个蛮不讲理的世界中，守护她的笑容？
怀里藏着那束羊皮纸，正在散发出令人讨厌的存在感。
上面像涂鸦一样所描绘的咒语和魔法阵，和九月三十日木原数多造出的「天使」是同一级别的吗，还是和使用更加深层的「谜题」的家伙们的技术连系在一起？不能按照常理来判断的问题，就用无视常理的方法来对抗。这是蕴含了大量未知风险的危险赌博。原本的话，这种拿最终信号的命运做赌注的情况是绝对要避免的。但是，现在只有在那里才可能有着一丝胜算。仿佛在真正的黑暗之中，在不知道哪里是悬崖的状况下，伸手试探着前进一样。
这时。
在高空中战斗中的两具怪物，一边互相纠缠着一边开始急速下降。如果让宗教家看见的话，大概又可以为神话追加新的一页的一番光景，但是一方通行并不会感动得泪流满面。他没有这份闲心。因为生出羽翼的怪物，无论怎么看都是朝着一方通行他们车子的方向冲了过来。
更准确地说，是其中一方目标直指一方通行他们，而另一方则在后面猛追。
“……闻着这个羊皮纸的「气味」追了过来吗？”
确认了怀里的触感以后，一方通行邪恶地笑了。
确实，造成这个状况的俄罗斯组织，有可能必须要回收羊皮纸才能完成自己的工程，艾莉莎莉娜这样说过。
坐在驾驶席上握着方向盘的番外信号吹了声口哨。
“咻！！怎么办呀怎么办呀，这可比台风刮来了还要不妙嘞！！”
“天灾和人祸的差别是很简单的。”
一方通行打开助手席的窗户低声说。
完全不在意刀子一般猛烈的寒风。
“不管有没有要杀的敌人。目标就在眼前的话就已经是幸福的了。因为没有必要被无处发泄的怒火之类麻烦的东西所束缚了。”
说着的同时，他的上半身从助手席上钻了出去，像过去的暴走族一样，腰搁在了车窗的边沿上。
“那个小鬼就交给你了，在我做完了断之前好好地争取时间。”
“受到信赖还真是麻烦呀，御坂最怕这种事情了。”
“有利用价值的人运气还真好啊，即使说些无聊透顶的笑话，还有机会不用被杀就能了事。”
“嗯。御坂就是喜欢这一点。”
没有继续说闲话的工夫了。转眼之间两具怪物就一边厮打着朝这边冲了过来。
一方通行切换了电极的开关。
控制着空气的流动，四根旋风像羽翼一样从背后伸了出来，他的身体从车窗里窜了出去。
没有落地。
他的身体像火箭一样冲进了战场。
在怪物们之间的战斗之中，又有一只怪物加了进来。
6
彷佛日食一样，无视了时间带的黑暗扩展开来。不仅如此，还像做坏了的天象仪一样，无视了星座位置的大量不自然的光点在闪烁着。不过，会真的喜欢这种显示出不详和神秘感的光景的人并不多。而且，从远方仍然不断传来各种各样的爆炸声和震动。
在这些喧嚣之中，格里金在雪中的森林里走着。
为了守护被普莱贝塔袭击的村落，和滨面、德格鲁一起操纵过高射炮的俄罗斯军士兵。
现在因为学园都市的部队驻留的关系，被俄罗斯方面追击的危险性减少了。多亏了他们建造了临时的住所，木制建筑物基本都被破坏殆尽的村民们，总算不用担心在暴风雪中被冻死。
“……”
但是，格里金却无法坦然地接受那份恩惠。
他原本是俄罗斯军的人。而且，他所属的空军基地是被学园都市袭击的。虽然他们所使用的装备和举动都非常特别。给村民们送来救援物资的人们与那些残忍无情杀手们相比，很明显就像是「正规」部队和「非正规」的别动队一样。即便如此，格里金心里还是单纯的一种无法接受的状态。
与愤怒不同。
而是从心底产生的恐怖。
（……本来，从和普莱贝塔交战开始，俄罗斯就不再是我所属于的地方了。那么，或许就这样尽快前往艾莉莎莉娜独立国同盟比较好。）
格里金这样考虑着，他现在正在雪中的森林里走着，并不是为了远离村落。即使要前往艾莉莎莉娜独立国同盟，也多少应该去和恩人所在的村子里的人们打个招呼。
那么，为什么格里金会在这种地方磨磨蹭蹭呢？
（那个小鬼，跑到哪里去了……？）
因为有孩子迷路了。
村子中也是有一些小孩的。从普莱贝塔袭击的极度紧张状态下解放出来以后，孩子们也重新出发去玩耍了。大概因为性命的危机是过去了，结果兴奋过头了。不过就连村子里的大人们，也完全沉浸在一片欢乐酒宴的气氛里。
就在这个当口上，一个十岁左右的女孩子消失了。
一起玩耍的孩子们也没看见她到哪里去了，似乎只是转眼的工夫就不见人了。
对于这个不自然的夜空，像格里金这样的大人（大家明白即使想做什么也无能为力）多少会保持些警戒。但是失踪的女孩仍然是孩子，还处于相信圣诞老人的年纪。大概心怀着什么愿望仰望着夜空，就这么晃晃悠悠地走远了。
不过俄罗斯的冬天是很严酷的。不光是寒冷，碰见被轰炸和炮击的爆炸声吵醒的冬眠中的肉食性动物的可能性也不低。除此之外，听说这附近散布着地雷，绝对不是可以让孩子放心玩耍的环境。
小女孩的母亲也想参加到搜索中来，不过被大家阻止了。虽然孩子的生命很重要，但在寒冷和地雷的双重困难的状况下可能就有去无回了。所以，格里金等少数几个人，才会在村子的附近开始搜寻。
从村子里走出来有三公里了，但是还是连小女孩的影子都没找到。这里雪积的很厚，格里金估摸着以小孩子的腿脚应该不至于到这里来。虽然带着必死的觉悟的话，即使小孩子的体力也是可能进入这里的，不过如果只是「在游玩中」的理由的话，来到这里的可能性很低，一般会考虑返回村子的吧。
姑且先返回吧。
开始这样想的格里金，突然透过风雪看见了缓慢移动的人影。
但是个子很大。
“！？”
格里金先是藏到了树木的阴影里，一开始他以为是熊之类的东西。不过不对，野生的熊不可能穿着对抗极寒的白色战斗服。根据式样可以看出是俄罗斯军的，不过格里金从来没穿过那种高级品质的衣袖。
“……非正规作战的特工队！？这不是被称为「东方死神」的那些家伙吗！！”
主要从事狙击和爆破工作，一般对他国的要人进行暗杀，诱发与俄罗斯不合作的国家之间的相互战争。冷战时期，还曾经有过只要把他们的名字写在纸上就会被同部队的人直接杀掉，这样的都市传说。
即使再怎么处于战争之中，那也绝对不是能够毫无理由就遭遇的对手。从那个部队穿着那个服装走到这里开始，就已经注定了悲剧的锁链已经绑在后面了。
他们为什么在这里？
而且，从车上下来徒步移动的理由又是什么？
格里金非常顾虑为了建造前线基地而被盯上了德格鲁他们的村子，还有驻留在这里的学园都市的事。
但是，凭格里金一个空军基地的内勤人员，是不可能赢过少数精锐的特工部队的。现在虽然只看到一个人，但是如果要进行什么军事作战的话，一定会有复数的非正式人员一起行动才对。
必须尽快离开这里，还是返回村子比较好。
虽然不太情愿，但是让学园都市的人行动起来的话，多少可以应付一下特工部队。他们并不靠庞大的兵力来取胜，而只是通过少数人的隐蔽工作，让敌人陷入混乱的专家。如果能预先知道地点和袭击时机的话，后面就能靠大量物资优势来逆转局势。
格里金从树木的阴影里向外踏出了一步。
但是却没能踏出第二步。
风雪对面人影的动作突然中止了。不妙，格里金心想。视线带着明显的重压感，正因为周围都没有人，所以格里金能很明确地感受到直线贯穿过来的视线。
“……”
明明隔着相当一段距离，在那个时候，两人却领悟了互相之间的沉默。
紧接着，特工部队的人把突击步枪顶上了自己的肩窝，枪口毫不留情地指向了格里金的方向。
“可恶啊！！”
强行把仿佛停止心跳的恐怖感压抑下去，格里金转身就跑，立刻就有无数的枪弹打在了刚才他还靠着的树干上。随着枪声树皮飞溅出来在格里金的脸上浅浅地划了一道。不过没有直接被打中就已经是大幸了。格里金没工夫细细品味这份幸运，继续朝雪之森林中跑去。
不觉得自己会有什么胜机。
不过也不是只要单纯甩掉背后的一个士兵就万事大吉了。
（他们用无线电联络了。）
格里金一边拼命地挪动因为恐惧而发软的脚，一边思考着。
（对方不知道有几个人，不过一旦被包围就逃不掉了！！）
逃跑的格里金脚边的积雪被枪弹打得飞溅起来。他彷佛要跌倒一样踉跄地跑着，接着脚被拌住了，真的就摔倒在了雪地上。没有停下的工夫，就在这段时间里，背后追来的敌人也在不断迫近。距离不断地缩短，死亡的概率也在不断跃升。在他硬是拖着满身是雪地身体，站起来继续跑出去的时候，前面又遇见了阻碍。
不是敌人。
而是至今一直迷路的小女孩。
大概是听见了雪之森林中回响着的声音，才跑到这里来的吧。对于格里金来说，这简直是最糟糕的发展。自己一个人逃跑都很难有保证，再拉上一个孩子的话，绝对是会被追上的。
但是，也不可能就因为这个就扔着她不管。
特工部队没有确认过这边的身份就开枪了，这是要把所有的目击者全部消灭的对应方法。他们大概不会关心是平民还是孩子的吧。
“可恶！！”
格里金强行把楞住的孩子抱了起来，继续跑了起来。但是当他从深深的积雪里把腿拔出来的时候，由于预料之外的孩子的重量，平衡崩溃了。格里金摔倒在了雪中。
特工部队的士兵继续迫近了。
从这个距离，已经能清楚地看见对方扣着扳机的手指动作了。
哒哒哒哒！！枪声响彻了森林。（忍不住的罐子：河马兄啊，这种描写这卷你都用了多少次了还不腻啊，反正这枪肯定不是他开的对吧。）
不由地闭紧双眼的格里金，却没有感到疼痛。战战兢兢地睁开眼睛一看，不远处特工部队的士兵正在向地面倒去。因为树枝上积累的将近十公斤的雪块，突然地朝他头上砸了下去。
当然，这不是什么巧合的自然现象。
刚才的枪声，不是那个士兵手中突击步枪的声音。而是某个第三者打中了特工部队近处的树干的声音。因为比起瞄准运动中的小目标，还是瞄准老老实实不动的大目标比较有效吧。
“没事吧！？”
传来了叫喊声，还是在这片地区难得能听见的日语。紧跟着又一是一阵枪声。刚想站起身的特工部队旁边的地面上被打得白雪四散，那个顽抗的士兵只好把两手举了起来。
“格里金，把这家伙绑起来！！这次只是正好奇袭成功了而已。真的正面对上的话可处理不了！！”
格里金听过这个声音，他寻着声音方向看去。滨面仕上从树林的缝隙之间走了出来。他的手上拿着手枪。大概是看格里金一直不动弹等不下去了，滨面开始用金属线把特工部队士兵的两手绑起来。
“……为什么……？”
格里金呆呆地低声道，现在这他才反应过来。
他把紧抱着的小女孩放了下来，
“不，怎么都好了。总之先离开这里。你现在绑的人是俄罗斯军的特工部队。刚才的枪声，再加上没有无线电的应答，他的同伴已经注意到了。在被包围之前得赶快逃跑。”
“我还有事要找这帮家伙呢。”
“？”
格里金皱起了眉毛。滨面后面又追来一个少女。名字应该是叫泷壶吧。先前还是个病人，现在看起来似乎身体已经恢复了。
滨面看向了泷壶，泷壶则拉起了小女孩的手，很自然地走出了一些距离，仿佛不希望小女孩听到接下去的话。
“是克林姆林报告。”
“什么？”
“在这个村子附近，有一个已经废弃的核发射井。俄罗斯军上层部似乎认为学园都市可能会占领这个设施，于是为了先发制人开始在附近这一带散布细菌兵器。而且听说这份对应指南，是事先就已经制订好的。
“……这帮混蛋……”
格里金呻吟道。
如果是一般情况下，大概也不会立刻相信这番话了。但是就在刚才，自己的生命还受到了威胁，那个非正规战的特工部队的存在，实在是太不吉利了。
“那么就是说那个特工部队的家伙们把极恶的病毒带过来了吗！？就算现在开始让村子里的人去避难也不一定来得及啊！！”
“不，泷壶已经读过了俄语的报告了，看起来细菌兵器的散布是需要分阶段进行的。根本受害预测的报告书，除了风向之外，也有气温和湿度相关的数据。要扩大感染面的话，湿度——空气中的水分似乎是很重要的，不过在这种严寒中，很有可能会变成冰晶粉末。”
“那样的话……”
“但是，如果用大量的蒸汽来调整气温和湿度的话，感染就会以爆发性的势头扩散开来。所以那帮家伙，打算在目标地点的上风处散布保温性高的粒子状凝胶。这种凝胶粒子被调整为在严寒中也不会冻结。当散布区域的气温和湿度调整到最合适值的时候，就会释放细菌兵器。一旦进入人体内部，然后就依靠被感染者的体温和水分来保护病毒了。”
“那么，如果妨碍初期阶段的保温性凝胶的散布，多少会有点办法的吧。”
“报告上有提到蒸汽调配机，就是把凝胶以粒子形态释放到空气中的装置。类似特殊的加湿器之类的东西。总之，那是叫，特工部队是吧。在那些家伙行动以前，必须想办法把那个装置破坏掉。”
必须想办法。
虽然说起来简单，但这意味着要与那个特工部队战斗并且取胜。敌人不仅是集团行动的，而且光靠现在这点人数连奇袭都做不到。
“……怎么办。要叫上那些在村子里驻留的学园都市的家伙们吗？”
“没有时间了。而且大规模的行动可能会让特工部队的家伙们提前进行散布作业。根据地形和气象数据再计算出风向的话，就可以掌握蒸汽调配机的大致位置了。不过，确切的安置位置还是没法知道。如果特工部队现在立刻开始行动的话，或许就赶不上了。”
另外……滨面说到一半终止了。
格里金面对这份沉默，不由地低下了头。
“抱歉……”
“没关系。不过，还是在剩下的那帮家伙们开始怀疑之前开始行动比较好。格里金，你能驾驶的吧。钥匙在这里。三百米以西藏着一辆四驱车。你把那个孩子带上，一起先回村子里去。”
“但是，滨面的……！？”
“那个部队的人说不定还附近转悠。不能把那孩子放着不管，步行回去的话太危险了，更不可能带到战场上去。你就好好地把她护送回去吧，这个绑起来的士兵也一起带上拜托了。”
滨面说完了以后拿出了手机。
“交换电话号码吧，虽然这附近什么都没有，不过似乎可以靠中继天线联系起来。如果找到蒸汽调配机的话就相互联络。到了那个时候的话，就算他们发现学园都市的人开始出动了，也可以在散布作业进行之前搞定。如果是那样的话，你无论如何也一定要说服学园都市的士兵，把村子里的人们全部移送走。三十分钟以内没有联络的话也是同样的。注意好风向。虽说细菌兵器如果已经散布的话，也宽慰不了多少，不过总比什么都不考虑就行动要好。虽然明白大家都想立刻逃跑，不过要是什么都不知道慌乱之间跑到蒸汽调配机那里就得不偿失了。明白了吗？”（罐子：喔喔喔，继当麻20卷之后滨面也爆种了，主角光环果然是附带加智力效果的啊。）
“……”
“明白了没有，格里金！！万一我失败了，如果你不好好干的话，损害就会扩大到村子里的大伙头上了！！”
“……”
“就算俄罗斯军的人，我觉得他们也不会愿意使用细菌武器的！所以一开始的散布作战才会派出专门承担无情任务的部队！！如果在这里取得「一定的成果」的话，士兵们就会开始抛弃那份顾忌！！在俄罗斯就还会发生同样的事！！必须避免那种情况的发生。学园都市的士兵也好，村子的大伙也好，即使是一个人我也不要看到牺牲。所以你明白了没，格里金！！”
“喔喔明白了！！可恶，我无论如何都会守护那个村子里的人们。所以你也绝对不要死掉啊！！”
滨面和格里金交换了手机号码以后，像是合成树脂制品相碰一样，轻轻击了一下掌。他们都没再多说什么。判断出对话已经完了的泷壶，带着小女孩回来了。格里金拉起小女孩的手，把绑起来的士兵抗到肩上，朝藏着四驱车的方向走去。
滨面把手机塞回口袋里，对旁边的泷壶说道。
“我去了。”
“滨面，考虑到报告里的气象和地形的数据，从这里向北前进五百米的附近多半比较可疑。”
大概是因为担任过「ITEM」的侦察吧，泷壶流利地说道。虽然和能力无关，不过根据数据制定必要方针的技能大概已经磨练出来了吧。
“有一座高度一百米以下的的小山头，风从那里刮下来的话，就会吹到核发射井和村子。”
“山顶上没有啊。对方应该也是想尽快完成设置工作吧。多半是尽可能地在山脚邻近的位置，迅速蒸汽调配机准备好吧。”
滨面走到刚才士兵倒下去的地方，把突击步枪和弹匣拿到手。和手枪完全不同的沉重的质感，虽然不觉得自己能用得好，不过光一把手枪还是靠不住的吧。
杀人武器的冰冷感，有一瞬间让滨面僵住了。
但是他重新振作了起来，背上肩带把步枪挂在身上，朝北面的山大步流星地走去。
“滨面，快点弄完哦。我对这场战争已经烦透了。”
“话说回来，还真是讨厌的日食啊。既然都这样了，好歹让我见一见极光也可以嘛。”
